為了這次的酒局,我倆鋪陳了好久。
鋪陳的是人生的情節吧,你混亂又轟烈的愛,還有我魯莽的人生。
相對而坐,即使已年多不見,三秒後做回自己,頭髮凌亂任憑,無修飾語句,直直接接。
對於我們的現在和未來,依然是一片混沌,聊了許多過去,不免翻攪。
只幾度慶幸當時沒有寫時光膠囊,不堪十年後如此狼狽。
想是你太聰明,不願意就這樣放過自己,到處挖掘拼湊出答案,零零散散,越撿越碎,一度以為要完成了,卻總找不到那最後一塊。
而我也在找,卻不想找到,與你不同,我並不想征服什麼,只想一直在這條路上。
不願日子就這樣雲淡風輕的過,你收集悲傷,累積罪惡,這是你想到能最接近自己和文學的時後,我看著心疼、擔心,久而久之便也能欣賞這樣的姿態,喘不過氣時,你出走,還能說話時,一起酒醉。
況且,我連自己也拯救不了。
只想選擇快樂,或是平平靜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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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照鏡子時,你碎碎唸著不習慣為自己打點,而我在好看的你旁邊不免脫口而出:
我長得真奇怪!
你笑了說想到鱷魚手記。
以後我想到自己的怪樣子,就會想到鱷魚的,可惡。